宋忠奎:“十一五”期间,结构节能产能效果不明显,这和2008年的金融危机有一定关系,当时国家为了缓解危机,出台了4万亿的救市政策,大大刺激了基础设施建设,这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前几年结构调整的努力。因此,“十二五”期间,结构调整和结构节能是重中之重。值得注意的是,《工作方案》的第十条,专门提到了结构调整的目标,到2015年,服务业增加值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分别达到47%和8%左右。
能源总量控制存四种方案
采用事后算账的办法很难控制“算账”之前已发生的能耗快速增长事实。
《21世纪》:《工作方案》的另一个变化是在提节能强度目标的同时,提出了合理控制能源消费总量。能源消费总量如何控制和分解?
熊华文:据我了解,能源消费总量控制有四个分解方案,控制煤炭消费总量、控制用电总量、控制化石能源消费总量和控制能源消费总量。我个人倾向于采用能源消费总量控制这种方案。
现在的分解方案是从国家分解到省,各个省再进行层层分解。各级政府都简单地一分了之,采用什么样的手段来进行监测和调控,如何确保控制目标能够完成,应该是比总量指标分解更加值得关注和研究的问题。
另外,采用事后算账的办法很难控制“算账”之前已经发生的能耗快速增长的事实,难以实现实时调控。我注意到方案也提出了要建立能源消费总量预测预警机制,这是一种前端控制的思路,具体怎么在前端调控有待进一步研究。
但从学者研究的角度来看,我个人主张,中央政府应将能源消费总量控制的指标直接分解到企业头上,重点是分给几大高耗能产业的企业,按照行业应该达到的耗能效率水平、潜力和产能,给每家企业分一个合理的消费能源总量配额,未来五年你就这么多粮票,如果你要扩大产能,能耗超过了给定的配额,那么你可以去买粮票,粮票来源,既可以是政府手上掌握的新增的配额,也可以是企业自己获得其他企业淘汰落后产能节约下来的配额。
这种分解方式是最利于建立能源配额交易市场的,也有利于带动淘汰落后产能补偿、提高企业节能积极性、控制高耗能行业过快增长等的一盘棋。需要强调的是,这里说的不是节能量交易而是能源配额交易,节能量交易也即基准和信用交易,其交易体制的建立十分复杂,成本更高。
宋忠奎:能源消费总量的实施确实不容易。首先是国家必须确定一个能源消费总量,现在是国家的目标也未最后敲定。其次,分解到地方必须考虑能源的输入输出问题。比如山西是一个能源输出大省,生产输出的能源本身也会消费大量的能源。因此,如何在输出省与输入省之间公平分配是一个重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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